圆滚轴

因一位先生的粉丝的疯狂行为而消失的ao3外链R.I.P
愿未来还能在那里重逢
by混乱邪恶读者

天鹿城没有苹果树(二)

依旧预警在前:

*腐向!兄×弟CP!

*如果玄戈还是个单身汪的前提

*因为抢到了预售所以继续庆祝一下

*兄弟开车,只有尾气

*不知道该怎么明说的AppleBananaOrange设定,尼桑是A,欧豆豆是(毫无自觉的)O

*99%都是私设

*在被屏的边缘反复试探,乐此不疲






7. 

北洛在人界长到十四岁那年时,第一次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些许变化。

那是一个凉爽怡人的秋天的夜晚,正值丰年,全村各处都满溢着果实的甜美香气,羞涩和窘迫诸般心思都埋藏在旖旎的梦里不可言说。

第二天他生了病,发着高热,四肢酸软无力,全身上下不住地冒虚汗,衣服和床单都湿黏着裹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他对师娘推脱说是昨晚一身汗吹着凉风洗裤子又下河洗澡着凉所致,师娘关注着“洗裤子”这三个字,带着心知肚明的笑容出门去找郎中抓药了,半大小子长成了大小伙子,着凉感冒,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病。

北洛瞪着房梁,心里明白自己的病完全不是那样一场有着甜蜜的缘由的感冒。他人的梦是温柔乡,而自己的梦境里只有漫无边际的荒野,冰原,天空中同时静止着太阳月亮与星辰,空旷的视野里一切都寂静无声,一切都遥不可及。

他不知道如何逃离这个梦境,但他长久以来抑制妖力的努力修行终于有了效果,他偶尔还是会做同样的梦,害一场小小的感冒,但渐渐地也不再那么煎熬。

8.

直到他被玄戈按倒在离火殿冰冷的石头地面上,被压制贯穿,他因为疼痛而无比清醒的意识忽然又一次被拖入了梦境,眼中闪过破碎的画面。

静止的时空在那一刻复活,冰川融化,长草在风中舞动,流星坠落于野,太阳与月亮沿着既定的轨道转动,虚空中浮着一道门,门上有一幅他在离火殿穹顶上见到的妖兽彩绘,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疼痛感却十分遥远且稀薄。

他从意识中被割裂开的身体因突然的刺激猛地颤抖了一下,从十四岁以来就被压抑的,困在体内某一处的力量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来宣泄,迫不及待地涌入四肢百骸,他浑身每一条经脉都因为饱涨而疼痛,并且给他带来数倍于疼痛的欢愉。

于是北洛知道,他短短二十多年的,作为人类的生涯结束了。

9.

传说前朝有隐者,极擅机关之术,因独居寂寞,耗费数十年心血造出一尊与自己形貌一般无二的偃甲人陪伴,且言谈举止皆如真人。年深日久,偃甲人竟自生灵智,不再完全依主人摆布,更神奇的是脾气秉性与主人本尊大相径庭。主人非但不以为忤,反倒十分欢喜,以为这才是偃甲术的最高境界,堪比造人之功业。更离奇的是,二“人”相处日久,竟然互生情愫,不顾世人眼光,引为知交伴侣。多年后隐者去世,偃甲人依然保持在他们最年轻时的样子,替隐者守护屋舍,后又入世,以隐者之名云游天下,留下诸多传奇轶事,最后渺渺然不知所踪。

这是玄戈幼时,听晴雪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他当时觉得这故事虽然美好,但简直荒唐透顶。人怎么会爱上与自己相貌一样的造物?物虽有灵,又如何明白他对主人的“爱”是不是真的出于自己的想法?更重要的,他们要如何行那不可言说之事?有了欲望该怎么纾解?

无所不知的晴雪表情高深莫测,笑而不语。不过玄戈觉得她更可能是被自己的问题三连给噎住了,答不出来。第二天晴雪又给他讲了个更离奇的,上古时有擅弹琴曲的仙人,获罪于天被贬下凡间,魂魄分离,一半托于人身,一半被炼成剑又化身为人,轮回往生,有时生死相见,有时抵死缠绵,却不知他们本为一体,永生永世命运都彼此纠缠。

这可真是一段孽缘啊。年幼的玄戈在心里故作老成地唏嘘,浑不知冥冥中自有因果。

10.

伏羲大神啊,女娲娘娘啊,神农上神啊。

我对我的孪生兄弟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我该怎么继续和他相处下去?

三皇扶额,沉默不语,仿佛也对这两兄弟之间扭曲的关系无言以对。

玄戈唯一庆幸的是他不知什么时候下意识地直接带着北洛回到了他的寝宫,自欺欺人地认为漫天神魔也有羞耻之心,不会去窥视也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北洛不起床也不穿衣服,被子潦草地盖着少半个身体,各种各样的淤青和伤痕一览无遗。他身上弥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血腥气,几乎盖过了柰的甜香。

“你们辟邪,都是这样强人所难的吗?”他声音里有隐隐的怒气,而玄戈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他转回身坐到床沿,一手压住北洛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另一只手探到对方的眉心,果然察觉到了他所希望的。

“你的妖力复苏了,北洛。我……”

“是的,玄戈。”

北洛恼火地推开玄戈的手,坐起身来,然后皱紧了眉。

玄戈轻轻地挣开手,重新轻轻地抚上弟弟的眉心,试图帮他减轻一点痛苦。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北洛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弟弟。你的妖力复苏了,你的……发情期也会随之而至。这是我也无法预料的事,而你应该庆幸此刻是我而不是别的人在你身边。我希望你能让我来帮助你,而事实上你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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